老郡王爷?
尤婉叙回想了一番。
当朝郡王不多,赐居京城者更是凤毛麟角,只有东西南北四位郡王爷。
他们中又以北郡王最为尊贵,南郡王次之,二位皆是拥护当今圣上即位的功臣。
而北郡王自入京以来,逐渐淡泊名利喜好上了烹茶听雨;反观南郡王,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,纳了二十三房姬妾,儿子生了几箩筐。
不过膝下的女儿只一个,就是行十六的允真县主。
他如今已娶了第五房继室,听说年纪不大,是个刚及笄水灵灵的姑娘,温顺漂亮,是个从五品官家的庶女。
只是这五品官和仪宾是同僚,同县主府交往不过三月就攀上了关系,一跃成了正四品官,其中难说没有鬻买之嫌。
眼前格栅门半开,花样时新又厚实的毡子帘被撩开一道缝。
那条缝开得过分吝啬,尤婉叙定睛看了好一会,都没能窥见屋内景象。
黑茫茫的,只能看见阴暗而又不清不楚的苗头。
“怎的在外头傻站呢,”允真县主走了来,她半个人都藏在毡子帘后,若有似无的笑让人没来由的不安,“婉叙啊,你也不怕着了寒,快些进来,来。”
她越笑,尤婉叙越觉着有事。
果不其然,尤婉叙才一只脚跨进屋呢,上座就射来一道视线,黏腻阴晦,像躲在阴沟里多年的蛇鼠虫蚁,头一回跑来大街上,见了阳。
尤婉叙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跨进屋,被允真县主把着手急吼吼地,拽到正座紫檀木的太师椅前。
“爹爹,你瞧呢,这就是仪宾在江南的丫头,可生得标志啊?”
“呵呵,江南水土养人,她自然生得标志,倒是和仪宾有点像,不过看起来,应该和她娘亲更像。”
声音苍老沙哑,尤婉叙紧紧了嗓子,眼儿微翻,向上前方看去。
南郡王身材还算清瘦,但是面色焦黄唇色灰白,脑门大的出奇,油光锃亮的能照出物件来。
“见过南郡王殿下。”尤婉叙福身,问完安依然垂着头,还不动声色地往侧边退了退。
南郡王盯着尤婉叙不肯撒眼,目光赤-裸-裸地往她脸上滑。
“听允真说,你叫婉叙啊?”允真县主唤来婢女,服侍南郡王用上忘忧草*,吞云吐雾时,他眼神更加迷离淫-欲,“站这般远做什么,怕本王吃了你不成?”
“殿下生得菩萨相,定是慈悲为怀的,奴家怎会怕,”忘忧草焚后的气味甚不好闻,尤婉叙微微抽了下鼻,“只是奴家才到京城,尚不懂天子脚下的规矩,恐不慎冲撞了殿下。”
听出她话里的不实诚,南郡王又吐了口云雾,他颇为自在舒适,拉长了调子:“规矩是人定的,人就能改,站过来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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