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繁星点点。
李柳手提一条大红鱼，鱼身上的鳞片在月色下泛着微光。
鱼嘴被麻绳拴着，徒劳地开合着，时不时奋力挣扎两下。
李柳看着阮秀，秀眉微皱，片刻后，开口道：“陈平安，如何了？”
阮秀听李柳这么问，皱了一下眉头。
李柳生而知之，清楚自己的身份，由于神性原因，她对阮秀提不起好感。
而阮秀比李柳多了些人性，记忆恢复得晚些。
不过即使如此。
但她们存在的神性天然相克，阮秀也是莫名地看着李柳不爽。
可以说这二女相看两厌，谁看谁都觉得不自在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即便在这小镇上，平日里她们也是尽量避免碰面。
就算偶然见面，也只是直接扭头不看对方。
此刻阮秀听到李柳提起陈平安，自然不能置之不理，她直视李柳：“喂，李柳，你和陈平安是什么关系？”
李柳目光平静，想了想，开口道：“算得上是掌柜与伙计的关系。”
李柳这么想着，她要在陈平安那儿当伙计，体验一下人生，这么说倒也没错。
阮秀听到这话，再次皱眉：“陈平安什么时候收你做伙计的？”
李柳道：“你无需多问。”
阮秀咬牙，紧接着想了想，开口道：“你是不是想知道陈平安怎么样了？”
李柳点头：“对。”
阮秀哼了哼：“我不告诉你，我气死你。”
李柳嘴角微勾，淡淡吐出两个字：“幼稚。”
阮秀再次轻哼一声，吐出两个字：“无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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